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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廁所有鬼

等待重建的舊區

Tenderloin一解是,牛或豬某部位的肉排。另一解是,都市喧鬧的區域──紅燈區,泛指下層社區。三藩市的Tenderloin﹝田德隆﹞區更是貧民區,與市政府行政中心為鄰,這區縱橫四五條街,卻有幾十間HOTEL(酒店),可想像當年這區的繁榮熱鬧。可是時代變遷,這社區已淪為市內下等的代表,可說是蛇鼠一窩、嫖毒縱橫。而這些酒店都是月租的,遊客不會入住,更有些因太舊而空置,等待重建。

范文龍,越南華僑,受聘於某房產管理公司,為一空置酒店的Manager(管理員),職責是,每天巡查一下門窗有否鎖好,以防止流浪者潛入居住,不需要動腦,但是一週七天工作,沒有假期。

鬼雀局

這是一個難得的三天長週末,華康、阿辰、台山華相約范文龍打九十二圈長途麻雀。更難得的是,可以在范文龍管理的廢置酒店內玩,一來范文龍可以「上班」,打個天昏地暗,無人干涉。

於是準備好幾天的食物,就在酒店一個房間內「開戰」。因為這是范文龍擅自使用公司的地方,所以不能張揚,更不能用太多電,除了一支麻雀檯燈外,走廊燈都不開。

打完三十六圈北風最後一莊,已是夜深人靜,各人仍然鬥志高昂。再執位之後,阿辰捂著肚子說不舒服,要上廁所「開大」。各人也坐了幾個小時,正好起身伸展兩下筋骨。

房門外漆黑一片,廁所就在出了房間左邊第一度門,阿辰快步出了房門,廁所燈照亮了門外的走廊。不用一分鐘,傳來些撞擊聲,接著是沖廁水聲。范文龍等三人以為阿辰完事了,便開始洗牌、疊牌……差不多三分鐘過後,向房門外望去,廁所燈仍未關,台山華就不耐煩了:「喂,阿辰你痾完沒有,怎麼你痾比吃的多呀?」

范文龍接著說:「要不要把檯搬入廁所同你打呀!哈……」。

仍然未有動靜,又無回話,華康亦開聲了:「你食了什麼喇,要不要打911叫白車呀……」。

「出來啦!出來我們同你『洗白白』,你不用在廁所沖涼了……」范文龍再調笑。

又過了幾秒,啪一聲,廁所燈熄了,房門外回復漆黑,只得麻雀檯燈的光照向房門,阿辰出現在房門口,步履有點不穩,可能燈光太暗,阿辰的面色青白。「你沒事吧,吃錯了甚麼啦!」華康關心地問。

「他那有這麼容易死,不打麻雀他才會死。」台山華一邊砌牌一邊說,根本沒有看阿辰一眼。麻雀燈放得很低,各人都注視著檯面的骨牌,一邊打牌,一邊牙骹戰,沒有人注意到阿辰的面容。

阿辰自廁所回來後,未有出聲回過話,默默地打牌,他的面色很青白,頭髮好像剛洗過,濕的。他牌風卻很順,連續食了三手牌,台山華不服氣地說:「阿辰你咁好手勢呢,連贏三手,一定是去廁所轉了運……」

阿辰無回應,大家搓牌,疊牌,華康無意間碰到阿辰的手:「嘩,你隻手好凍喎,不是染病吧!」

阿辰:「沒事,打牌吧。」

又打了四圈,台山華推開面前的牌:「我都要去廁所轉個運,四圈牌一手都未食過……」

阿辰冷冷地說:「最好你們三個一齊去,廁所有鬼!」

「世界上最惡的是窮鬼,我就是……」台山華一邊說,一邊走向漆黑的房外。

「隻鬼會把你的頭按到馬桶內浸水的……你們一齊去看下就知……」阿辰正說著,廁所燈啪的亮了,隨即聽到台山華「嘩」一聲。范文龍、華康馬上奔向走廊,只見台山華暈倒在地,廁所內,一人跪在馬桶前,頭塞進馬桶內被水浸住,看他的衣衫,這是阿辰。

兩人毛髮直豎,不能言語,本能的退到有光的房間,再望麻雀檯,剛才的阿辰已不見了。

阿辰的後事,由警察處理。其他三人之後大病,范文龍更失去了這份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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