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几秒,啪一声,厕所灯熄了,房门外回复漆黑,只得麻雀台灯的光照向房门,阿辰出现在房门口,步履有点不稳,可能灯光太暗,阿辰的面色青白。“你没事吧,吃错了什么啦!”华康关心地问。
“他那有这么容易死,不打麻雀他才会死。”台山华一边砌牌一边说,根本没有看阿辰一眼。麻雀灯放得很低,各人都注视著台面的骨牌,一边打牌,一边牙骹战,没有人注意到阿辰的面容。
阿辰自厕所回来后,未有出声回过话,默默地打牌,他的面色很青白,头发好像刚洗过,湿的。他牌风却很顺,连续食了三手牌,台山华不服气地说:“阿辰你咁好手势呢,连赢三手,一定是去厕所转了运……”
阿辰无回应,大家搓牌,叠牌,华康无意间碰到阿辰的手:“哗,你只手好冻㖞,不是染病吧!”
阿辰:“没事,打牌吧。”
又打了四圈,台山华推开面前的牌:“我都要去厕所转个运,四圈牌一手都未食过……”
阿辰冷冷地说:“最好你们三个一齐去,厕所有鬼!”
“世界上最恶的是穷鬼,我就是……”台山华一边说,一边走向漆黑的房外。
“只鬼会把你的头按到马桶内浸水的……你们一齐去看下就知……”阿辰正说著,厕所灯啪的亮了,随即听到台山华“哗”一声。范文龙、华康马上奔向走廊,只见台山华晕倒在地,厕所内,一人跪在马桶前,头塞进马桶内被水浸住,看他的衣衫,这是阿辰。